初稿:4/14 0:03-00:09 13:30-14:10
4/16 22:55 - 0:12
睡不着呀,今天睡得太多了,那就接着写吧。刚好,刚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4-13晚上和小夏的对话
第一件想记录的事情是刚刚意外地再次鞭尸沙航,好好学。
晚上和小夏从新主楼回来,路上我说起开始吃药的事。(后面会写,不是吊胃口)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或想法,也非出于倾诉欲,就是和她一起走着,自然而然地说了,大概是因为她让人很舒服。她听了,问:“这个有些副作用吧?”我说是,而且变瘦的概率远大于变胖的概率,希望能变瘦哈哈哈。她又问:“停药会有戒断作用吧?”我说是。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再问:“是不是不能空腹吃?”看着她的表情,那个场景下,我突然有某种猜测,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是不是也吃过?
顿时又觉得很是不妥。我们毕竟没有那样熟悉,而且我坦荡不代表他人也是如此,但,她迟疑了一下说,是的,大二上刚刚开学的时候,之前的暑假。
我问,第一个大二还是第二个大二?
然后我们一起噗嗤笑了起来。特别的共同经历让我们有了一些奇怪的共同笑点。
当然是第一个大二啊,“刚刚专业分流完”,“还在沙河”,啊,我们心照不宣了。
我说,糟糕,不小心知道了别人的秘密,本来韩钰洁就每天都要刀我了,以后我要更加小心地在寝室生存!对了你知道吗,她老威胁我说她今年的刀人名额还没用完让我小心点。
她哈哈哈哈哈哈哈。
曾经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同时深深困扰我们的不知名的东西已经消失了,只是现在想起沙河仍然有些心酸,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有多少孩子悄悄走进过心理咨询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呢?如果“在沙河产生抑郁情绪”这件事成为夜谈中一个强烈引起共鸣的话题……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能做的只是偶尔在某些地方留下些匿名的话语。
我又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平时印象不“那么深刻”的女孩。三个新室友里,小韩是好朋友和伙伴,小方是很不一样的也有很多特点的学习对象(我发自内心地佩服她卷的程度),而小夏,她好像没有那么鲜明的特点,默默学习,默默努力,默默在拼一把保研、考研和工作间纠结烦恼。但今夜我又多知道了一点她,一点点,很珍贵。
拥有现在这个奇特的寝室大概是本科阶段最幸运的事之一了,还会有比这更具有多样性的寝室吗!而一切的好事,都是从转网安延伸出来的。
然后,接着上次中断的来。
回到医院,去北京站
4月9号那天,我原本有超级多超级多的事;计划上午看病,中午健身,临时来的团委的锅,取消心理咨询,定协社员大会,计网仅提前一天通知的会,下午六点分团委的课……甚至还有四节本该上的课。但紧凑的规划+缺乏生活常识的大脑=一片混乱,预留一个上午看病是根本不够的。于是,我中午稍微重新规划了一下,决定翘掉下午所有的课,洗完澡回来接着看病,然后直奔天津。
11:34,走出北医六院的大门开始思考吃什么,想起对面有家绝味,便去买了毛豆和鸭心。食欲不振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那天也不例外,吃着曾经很爱吃的食物没有带来开心。
回去洗澡,然后目送她们去上密码学,化了个粗糙的妆,毕竟是第一次看livehouse,多少有点仪式感吧。收拾好觉得该带的一切东西(又一次背着电脑平板等奇奇怪怪的东西出门= =回去的火车上北理的妹子看着我掏出电脑开始码字人都傻了,希望她不要觉得我是卷王),再次来到东门对面的肯德基,卡准时间吃完了一套下午茶。进食是我最简单的对抗空虚感的方式。谁会拒绝k记的薯条呢?
走进六院就后悔了。淦。我居然耽误到三点才到医院,我的北京站的硬座五点二十七就开车了。。(事实上,这种冲动行为事后又马上后悔的情况在我的生活里真的不断循环,诸君可见,随时随地恍惚,随时随地出发←算个伏笔吧)。迅速拿完上午没拿的事件电位报告,又打印了甲功的单子,自己看了结果,甲状腺功能一切正常。我来到诊室门口开始等。
这个医生门口有好多人,每个人都得等很久,还发现两个找这个医生看了一两年的患者。我突然想起挂号的时候显示,如果公立没号了可以挂私立,但是一个号1k+,emm。等到三点四十的时候我有点焦灼,和门口一个青年商量能不能让我先进去,结果发现他从上午就开始等了(。然后观察发现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原来做完检查的人可以直接进,里面有人医生就不会叫下一个号。所以,也就看谁更加主动了?还好我已经不是社恐。
四点我终于进去了,把单子一股脑拿给医生。他大概看了看,再次和我确认一些问题,最终的结论是我情绪不稳定的特点非常明显,然后说先药物控制一下。
终于不情愿地却又期待着走到这一天了,我不就是为了药来的吗233
我和他表示对副作用的顾虑,说一直就是因为副作用不想吃药。他说,喹硫平的主要副作用就是嗜睡,而且随着服药持续副作用会减轻。我还能想什么呢?嗜睡听起来已经比别的好很多了。我接过处方笺走出了诊室,他让我两周后来复查,我当时想着,什么时候开始吃都不一定。。。
回到缴费机确认了一下,好家伙,两盒药四百。看病是因为提前去校医院问了说六院不能报销才咬牙自费(sb校医院),拿药自然要走报销了。时间紧迫,我赶紧公交转2号线,前往北京站。
上公交后我抱着沉沉的书包走向一个空位,结果发现对面的男人腿伸到了这边,没法坐,又乖乖的走开了。谁知过了几秒,那个位置旁边一个人冲我招手示意,我走了过去,原来他已经把他的同伴拍醒,把脚挪开了。
总是收到陌生人的善意。
我开始研究诊断的那三个字母:BPD可能。
我想试着记录一下我当时的……感动和轻松,一种我没有想到过会随之产生的情感。我查到的资料越多,就越轻松,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一样。在公交上阅读资料的几分钟好舒服,像冬天坐在地坪上晒暖洋洋的太阳。
从来没有一个病症让我觉得它和我如此接近。从7年甚至更久之前我就不断探求自我,我无法不去想我是怎样一个人,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有哪些异常,这又是为什么。我根本停止不了随时可能产生的疯狂的思考。我已经得到了无数条关于自己的结论,建立起它们彼此之间的联系,甚至逼近了某些问题的根源(被抛弃感;空虚感;冲动行为)。我去找这种学说那种理论,吸收不同领域的知识……可在此之前,我居然从未见过这个单词!只要看到,我就会和它一见如故!
边缘性人格障碍。
看完维基的我滑稽地想到一个词:身份认同。啊,我知道看到这里的你无法理解,但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终于可以把混乱无序的一部分自己划分到一个框里再贴上一个标签,终于,我知道了一种从来没有过好的描述自己的方式,而不是再重头造一栋理论大厦。我终于知道,这个“我”是“谁”。当然我知道这种标签贴久了用力过猛了也会有害,但,先让我拥有它好吗?
我不是迷信医生,事实相反,我相当不信任医生(上一篇文章里应该流露得很明显),不信任到如果这个医生给了我一个确定的诊断我都不会再对他抱有期待。雷邓和邓可为说我是个怀疑论者,怀疑一切——可是凭什么一些量表就可以给一个人下定义?我不认为这合理。抑郁症和抑郁情绪的界限又在哪里?近年来这个话题压根不仅停留在医学,还渗入了社会学心理学等等许多奇怪的讨论。我甚至怀疑,它真的是一种疾病吗?如果真的存在一个语境使抑郁症是“疾病”,它是什么样的疾病?我讨厌这样混乱的东西,就和我讨厌现在的女权话题一样。
如今国内的精神科诊病情况说是一片乱象毫不为过。那样的仓促确定结果也不可能是我信任的结果。但,这个医生偏偏给出了一个我从没见过但又如此贴合我的词语,而且写上了“可能”。已经主观发散太多啦,总之他赢得了我的信任。
在上上次心理咨询时我和咨询师讲我的困惑:我到底是不是抑郁?当时我表达不清我的想法,而老师试图安抚我,她说你是不是不重要,只要把这些不好的症状都修正了就可以。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就是一个追求“确定性”的人。我是吗?我觉得不是,那我到底是什么?我又如何和别人谈论我的问题?如今在一般的对话之中,抑郁症同抑郁情绪被隔离成远远的两个点,像数字电路里的零一一样。如果你和别人说自己有抑郁情绪,便会被默认这是正常的、短暂的,毕竟“这年头谁没个抑郁情绪啊”;如果你说有抑郁症,这一下变成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说出口时也觉得不安,似乎在靠这个词绑架什么似的。我们已经无法纯粹地使用这个词了,更不用说,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不是抑郁,也不是焦虑。而在这两个如今代表了90%患者的人群之外还有一大片异常的荒野。那,我到底是什么呢?
我需要更丰富的“被定义”。在这个上午,我得到了。
4.9的看病部分就结束了。后面还会谈到看病的后续,这里,先接着时间线写。
又是一路小跑,顺利到达北京站。从积水潭站进站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是积水潭站开放的最后一天,多巧啊,好日子。
北京站规模不大,提前了六七分钟成功上车。这次运气不好,我的座位是靠近走道的三人座之一,没有桌子,没有风景,直立坐着非常痛苦。我首先玩了一会儿手机,而后开始困倦,毕竟前前一个晚上是伴随着酒精的头痛欲裂的睡眠,前一个晚上是不到六小时还没有午睡的睡眠。说真的,这样去看演出我自觉也很难有效果可言。于是收了手机,把笔记本在包里竖了起来,刚好够自己趴下,不稳定的笔记本支架便随着列车摇晃,一会儿是工,一会儿是z,一会是倒过来的z。
在我差点睡着、笔记本支架也即将倒塌的时候突然有人拍我,抬头已经居然是斜对角靠近窗户的一个中年男子。他说:“我们换个位置,你到这里来睡。”我下意识拒绝,他坚持,我只好懵圈地抱着包换了过去,迷糊中有种感受到父亲关怀的错觉。我连连道谢,说我到天津就下了,那个男人说他也是。我无言,遂再次道谢,收好东西,定下一个闹钟,趴在桌子上,很快睡着了。
而现在现实世界里的我,也先去睡觉了。||12h过去了,接着写。
这一觉睡得很稳,很舒服,足足睡着了一个小时。如今每一段高质量的睡眠我都很珍惜。六点四十自然醒,闹钟还没来得及履行职责。开始期待下一站:午夜蠕动子天津场。
午夜蠕动子,蠕动在午夜
这部分要从哪说起呢,还是先写那段充满骚操作的三十分钟吧,我当时想着一定要把这段曲折的票务交易分享出来,以证明我不是骚操作最多的人(。
我在四月初决定去看后在微信群花130收了一张150的普票,当时觉得已经是好价了。结果4.7的时候发现市场价已经掉到100,就开始了鱼的骚操作之旅(。我先把自己的票130卖了,卖了后发现买家就是一个北航学生,又去群里100收了一张。此外,我还找到了一个北理工的女生说好一起来回。
嗯,然后我从火车上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北理工妹子老师拖堂了,被迫改签,要八点才能到,演出八点半开始。
第二个消息是,卖我票的人在北京没赶上高铁,赶上高铁,上高铁……京津的潮汐通勤决定了它能买到的最早的票也是九点到了!我尝试帮她研究能不能坐下一趟,可惜这个妹子太老实了,直接去问,那检票员肯定不让进啊。她把她订单的另一张票出给了另一个人,我和那个陌生人需要同时进场,然而一加微信才知道,那个人也是临时收票,九点才能到北京,这究竟是何必。。。。于是这个新出现的人又找人买了一张票,表示把那个一张票的订单转给我,这边两张票的订单转给他。。。最后确定能看到演出的我人在天津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我都在天津的地铁上了!!!
然后聊聊我为什么跑去看这个演出,而且是作为我的第一次livehouse——livehouse!!!蹦迪!!《有潮人恐惧症的鱼究竟为何这样做?》
去年有个很火的节目叫说唱新世代,我在里面收获了一首非常喜欢的歌,我听着它跑了一百多公里,又把它夹带进我在不同地方表达的观点之中,摘一段歌词贴到这里。
我不刻意追求他们说的那种幸福
当然也不逃避我身上的所有痛苦
迷迷茫茫从从容容活到现在
没有成功不过也 没 有 失 败
不再配合谁的规则
平凡照样踏上巍峨
人生并不是演电影
戏份过多掉进陷阱
做普通人享受快乐
生活不用打马赛克
怎样去活才算适合
努力生活悠然自得
这首歌对我个人有很大影响,它是由一个叫午夜蠕动子的临时组合共同创作的——神奇的是,这六个人节目后接着一起开了巡演,于是,为了这一首歌我冲天津了hhh
这一边处理完票确定能看上演出了,马上挂上了定协的社员大会腾讯会议。我很喜欢定协的氛围,所以迷之不想错过,最后打开摄像头参与了合影也没有很羞耻x最后优哉游哉来到现场场地,刚好和那个姐妹同时到。
我一开始超怕尴尬的,想着来蹦迪的会不会都是浓妆辣妹(。甚至担心自己当场尴尬得抠出一个芭比城堡,小韩描绘的格格不入的场景已经够让我窒息了。而且!它们六个人的歌!我都不会唱!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为了36首歌里的最后一首跑到这里来啊!!!当时惶惶不安的我如是想。不过还好,北理工的那个姐妹也是下课就赶来的,没化妆包里还装着平板,周围的人看起来也很正常(。
随即,好奇心压过了不安感。排队,进场时手上盖了一个印章。到场地里发现,哇,好神奇啊,就是一大片空地,所有人都站着,和剧场有相似感但又很不一样。蓝色的灯光打在每一个地方。这个姐妹有点遗憾没能早点排队站前排,可是她有一米七!
然后,看演出的三个小时就跳过啦,相信各位对此应该不感兴趣x(绝不是因为懒!
总之真的超级超级超级精彩,也能感受到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赚钱。六个人卖力唱了三个小时,我只花了一百块……一开始还非常不好意思,后面也蹦了一蹦x放飞自我。反过来想想,我在那个氛围里也不能完全放开,修正起来真是好难呀。还有,看livehouse当真是对体力的极大挑战!!到最后半个小时的时候我已经在时不时拉伸身体揉腰挪腿了,对于某些单脚跳且甩手全程的姐妹真心respect。最后印象深刻的一点是,我还是喜欢各种概念性的、有内容的东西orz有表达的歌曲就能耐下心听,比较正宗的说唱反而不耐烦想走。
最后听到人间普通指南的时候觉得,哇,这一天真的太美好了。
散场居然已经十一点半,早已规划了两点半的火车回北京,之间的三个小时再适合不过海底捞了。北理工的姐妹又捞到两个北理工的姐妹,其中一个居然是明德毕业的,太巧了,四个人一起打车去海底捞。我径直上了副驾,师傅是典型天津人,相当能说,我和他便聊了起来。
啊,写到这里突然想到那个魔幻的重庆夜晚,坐在副驾的是邓可为,我在后排被他们的交谈尴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八个月过去啦。
师傅反反复复说“你们几个姑娘真gen”,我问他gen是什么,他不说,只管乐。看来有必要补习一些北方方言了。
和三个陌生人在异地十二点打一辆出租车去吃海底捞,好吧,我再也没法儿说自己是社恐了。以后再说就是懒惰的借口。。。
这家海底捞离天津站只有几百米,而且有个金碧辉煌的门头,我们都啧啧称奇。
吃饭过程略,四个青春的大学生能聊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很愉快x服务员都是有点年纪的阿姨(一下闪过了好几个想法:是老龄化吗?是没有年龄歧视吗?为什么她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打这种工?)也非常有天津特色,我一度怀疑在天津不存在普通话。两点多,时间有一点晚,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开始前往天津站。
这是第二次来天津,没多少时间停留,离开得也和上次一样匆匆(比上次和石头一起狂奔还是要好一些的)。
顺利到达车厢,如意料之中空空荡荡,找到一个双人座,打开笔记本开始写日记,也就是(上)的最开始。
困倦程度超出了想象,心中再次感谢去程的火车上那个好心的中年人让我睡了一个小时,观察力也骤降,因此写了一个小时就合上了电脑,趴着睡觉。车上有些冷。
到北京是四点三十,正正好赶最后一趟夜班车。夜14车上发生了有趣的事,已发朋友圈,不再重写一遍。
四点五十到五点半,刚好四十分钟,一路畅通无阻,我从北京西到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清晨很冷,扫了辆车骑回寝室,躺下,五点五十不到,睡觉。
后续:校医院的惊喜体验
如上所示,这标题对应的事情业已彻底记录完毕,再后面的,自然就是后续啦。
4.13,周二,在邓可为的push下,前往校医院拿药。推动我只需要一句话:不吃药你一千块的检查费就白花了。
一千块是真的肉痛。。我反复挂号之间还努力抽出时间去校医院问了一趟,窗口工作人员直接吼回来:说了只报三院就是只报三院!上哪儿看病不是看啊!好的,愿您肠胃有恙之际前往九龙男科医院……这才直接去的北医六院。那,看病不能报销,拿药总可以开了转诊单去三院拿吧?
略过一些挂号之时不愉快的事情,不愉快的事我们就忘掉他。来之前我预设了校医院可能带来的所有的恶劣影响,但从踏进精防诊室的一刻开始,事情就开始意想不到的展开了。
坐诊的医生是个中年男子,我带着极强的戒备心坐下。他问我来意,我说已经去六院看过了,问了校医院病房没有喹硫平,想开转诊单去三院拿药。
他笑了,用一口京腔说,去六院呀,为什么去三院,六院专科医院水平好。
我说,我问过校医院了,六院不能报销。
医生又笑(北京人天津人真的很喜欢笑!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谁说六院不能报销?
我一听,资产能增加的事情我等不到明天,登时激动:啊能报销吗?能麻烦您给补个转诊单吗?我自费花了一千呢!
医生好像觉得更好笑了,说,你花都花了,算了吧。
此时我的紧张和戒备已经荡然无存,说,怎么能算了呢!都是我自己赚的!
医生正色看我,问怎么赚的。我说家教。他又问教什么,一次多少钱,能不能打折给他家小孩补补?能的话就给我报销。
我愣住,这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医生又笑,说开玩笑的,然后龙飞凤舞地给我开了转诊单,然后才开始问我情况。偶尔感慨一句,这孩子,现在能养活自己,不容易。
便把六院看病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他听完后想了想,问了我的既往病史,用药情况,很平等地和我说,喹硫平是抗精神病类药物,我没有过用药经历的话,贸然用它可能药效过猛,且副作用还是很大。并且,我现在还是抑郁情绪为主,也可以先针对抑郁用药。他开了盐酸舍曲林、佐匹克隆和乌灵胶囊,原理,用法都讲得很清楚。开了三张单子,嘱咐我两周后去复查,便可以走了。
我临走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句,以后孩子有家教需求就找你啊!
是的,我当然知道这仍然是句玩笑话,但这个医生取得我的信任了。我知道我在三院和上海精卫曾经期待的是什么了,就是这样的一段聊天,他很清楚这一切症状,而且尊重地、不臆测地和我对话。
我采取了他的措施。去到一楼拿药,震惊地发现600多的药费我只刷了31块几,然后带着一共9盒药丸离开了校医院。
关于服药体验,现在吃到第三天啦,暂时没出现明显副作用,睡眠质量有提升,若有什么后续再说吧。
这段时间的记录断断续续写到现在实在已经非常不耐……再写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今晚(4.16)的心理咨询其实非常值得记录,但事情总要留点遗憾才有趣呀。